第(1/3)页 宁祯的祖母上次如此震惊,是老夫人给盛长裕下助兴的药。 “世道变了。”祖母沉默了半晌,才说。 刚听说有人“妻妾不分”,用龙凤花轿抬妾做“二太太”、“三太太”的时候,老祖母感叹世道变了。 她老人家知晓了一辈子的旧规矩,一下子变得面目全非。 比如说从前,用龙凤花轿抬妾,不仅仅世俗不容,朝廷律法也不许。 再说起江家,老祖母也觉得“规矩变了”。 “……哪怕狠辣的婆婆,给长媳下药也是掘了自家坟墓,损人不利己。”祖母道。 一个家族也是小小“朝廷”,尤其是大户,嫡长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稳定人心。 江太太身为婆婆,操心的应该是长媳不能怀孕,想办法给长子房里塞人,而不是给长媳下药。 她再讨厌这女人,也该等她生了孩子再想办法。 哪怕大少奶奶死了,大少爷再娶,继室又隔了一层,继室的孩子在“名正言顺”上少一层。 总之,如此行径会把一个家搞得乱七八糟。 “可能有什么内幕。”宁祯道,“外人是不知情的。” 祖母:“造孽。” 除了祖母,宁祯没把这件事跟任何人说。 否则她就要解释,她为何知道避孕药的味道。 她也只喝了两次。 一次是盛长裕喝了助兴的药;另一次是她与盛长裕都饮酒了,那酒太烈。 江家的事,对宁祯来说太敏感,她没跟任何人说。 只是,她对京春安很有好感,不忍心她的身体受损。 又过了两日,宁祯打电话约了京春安来盛家老宅做客,很委婉告诉她,任何药都是三分毒。 京春安叹口气:“我都明白,夫人。” “自己想想办法,比如把屋子里的人都换成亲信。”宁祯道。 京春安更是苦笑:“换了两拨。现在这一拨,我娘家送过来的人。不知不觉,又被收买。” 她什么都知道。 宁祯听了,胆战心惊。 她不便继续说什么。 她与京春安去逛街,闲话琐事。 路过皮草铺子,宁祯瞧见不少人在里面挑选衣裳,就道:“快要穿皮草了?” 京春安:“已经十月了,天气一日日冷了。” 宁祯想起来,盛长裕估计快要回来了,他出去快二十天了。一般情况下,他的巡查不会太长时间。 想到这里,宁祯有点走神。 她与京春安只买了点小玩意儿,各自回家。 回去时候天黑了,宁祯隐约瞧见一个人。 他的衣着、头发的样式,都像极了闻梁予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