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年宁祯离开,盛长裕跌下马,伤得挺重,可军务一大堆。 军医给他打止痛药。 ——就连军医都不知道,那种西药上瘾。 盛长裕有段日子过得人不人、鬼不鬼。军政府内部不缺细作,就像家里的老鼠,灭不干净,也没精力天天打老鼠。 盛长裕的失魂落魄,被人窥探到了,才有了后来那场维持了七个月的大战。 对苏城军政府来说,不算伤筋动骨,却也是花了很多军费、大批死亡,以及波及数十万人的生计。 动乱是很可怕的。 好在胜了。 是程柏升把盛长裕的药全部扔掉,狠狠揍了他一顿。 盛长裕也不甘示弱,拳头太锋利。他要不是那个死德行,程柏升占不到一点便宜。 两个人打了个五五分。 盛长裕的左边胳膊,愣是被程柏升用凳子砸断了,三个月后才好;程柏升鼻青脸肿的,身上处处瘀伤。 这么一些事,盛长裕终于清醒了几分。 他很有毅力,这些年哪怕受伤,也绝不用止疼药,硬扛着。 程柏升是很佩服他的。 可今天又要了药。 程柏升急急忙忙去敲门。 敲了快一分钟,没人开,程柏升开始踹门。 才踹了两下,门开了,他没防备,整个人摔了进去,下巴还磕到了地板,牙关酸痛。 “你有毛病?”盛长裕居高临下看着他。 程柏升忍着疼痛,爬起来就张望:“药呢?” 盛长裕指了指床头柜。 药还在,没动。 程柏升捞起来,全部从窗口扔出去。 他揉着疼痛的胳膊和下巴,终于松了口气:“还好,你没失去理智。你人在北城,这个时候犯病,就是闻家父子砧板上的鱼了。” 盛长裕又拿出一根香烟。 他轻轻吸了口。 “……你想聊聊,还是我出去,你一个人待着?”程柏升问。 盛长裕:“你出去。” 程柏升想说点什么,却又不知该说什么。 他心里何尝不是乱糟糟? “长裕,你刚刚瞧见宁祯了吗?”他还是开口了。 盛长裕的声音陡然拔高:“出去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