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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茹慧瞥了聂枭一眼，愤恨道：“你要是当时速度在快一点，恐怕结局就会改写。”

    聂枭将头低得更低，他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事实也正是如茹慧所说的那样，如果当时聂枭的速度在快一点，哪怕在快一秒，那么事情的结局也许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，更没有假设，香菱死了，并不是因为聂枭完了那么一秒，而是事实已经发生，是谁都更改不了的结局。

    萧凡抬起头，看着茹慧的眼睛，十分坦诚的说道：“这件事不能怪聂枭，怪就怪在我身上。是我自不量力，非要挑衅斯坦星10号的。如果我当时没有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，恐怕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。”

    茹慧的怒火已经到了嗓子眼，她当然知道整件事情最应该怪的人是萧凡，可她知道，心里最自责的人也是萧凡。她不能再萧凡的伤口上撒盐了，所以她只能迁怒自家人，迁怒一个就算被自己暴揍一顿，晚上依旧会爬上她床上的男人。

    谁让他是男的呢，这是他应该做的。

    茹慧深深吸了口气，她将心中的怒火咽下，看起来并不好咽，在咽的过程中她捏碎了她最喜欢的戒指，也是这个世界顶级设计大师的最后名作。

    低着头的聂枭看着从茹慧手指上飘落的银白色飞灰，眼皮子不由得跳了又跳。他真的很害怕，茹慧下一秒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，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萧凡的身上。

    萧凡咽了咽口水，他同样知道那枚戒指对茹慧来说意味着什么。同样这枚戒指被捏成粉尘，又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指挥室中没有人敢说话，也没有人发出异样的声响，大家都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心跳，都怕因心跳声太大，而让正处于火山爆发边缘的总指挥大发雷霆。

    深深的呼吸声在指挥室中响起，是茹慧的。

    茹慧用尽全力，才控制住自己的火气，她怒瞪聂枭道：“把头抬起来。”

    聂枭瞬间抬头，没有丝毫的犹豫，他脸上表情十分严肃，表示他极其认真的对待这件事。

    茹慧说道：“香菱的死，不能就这么完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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