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盛长裕上前,从宁策臂弯里把宁祯接过来。 他对宁策说:“先办丧事,人不能停在门口。” 宁祯眼前一阵阵发昏。 宁州同重新装殓。 装殓的时候,宁祯、宁以申和宁策兄妹仨跪在旁边。 “是胸口中枪。” 父亲脸上的雨水擦干净了,换了簇新的寿衣,放入宁家给祖母准备的一副棺木里。 装殓完毕,盖棺。 宁祯跪着,把头贴在地面上。 盛长裕已经把宁州同的贴身副官都叫过来,仔细询问缘故。 “追到了西滨,在城外遭遇了伏击。有一个德国使团正好路过,对师座出言不逊,师座没让。” “叛军的埋伏在这个时候冲出来。当时我们只有两百人。” “师座拉了使团的人做抵抗,没成功,所有人都死了。我们只活了八个人,师座胸口中枪。” “您的副官长程阳传话,叫师座走西滨这条线,抄近路去抓人。” “使团的人里,还有葛明,我瞧见了他。不过后来他跑了。” 盛长裕静静听着。 他依靠着椅背,半晌没动。 他与宁家的结仇,是源于西滨;最后,宁州同被人算计,死在西滨。 算计他的,除了叛徒,还有葛明、程阳。 程阳曾经是他的副官长,葛明是他心腹,又是在西滨。盛长裕如果说这一切都跟他无关,宁祯也许相信,外面的人信不信? 督军夫人才怀孕,督军担心宁家借此势力庞大,除掉宁州同,留下三个好操控的舅兄——盛长裕想一下,他自己都快信了。 他身体发僵。 宁祯该何等伤心欲绝? 灵堂布置了起来,盛长裕听到了哭声。 他疾步出去。 钉最后一根棺木的时候,宁祯突然大哭起来,不准钉。 她死死扒住棺材的缝隙,泣不成声。 盛长裕走过去,跪在她身边,手轻轻搭在她肩头:“宁祯,快要过时辰了……” 重新算了时辰,要按时入殓,不能耽误。 宁祯不理他,只是哭。 盛长裕把她拖开。 宁祯哭得断了气,人竟然晕了片刻,盛长裕急忙吩咐叫军医来。 她被抱回了院子里。 片刻后,宁祯转醒,握住盛长裕的手:“我不相信,怎么会这样?我阿爸不至于遭遇埋伏的……” 她阿爸从军这么多年,一向谨慎,怎么会?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 第(2/3)页